自日本在 2012 年购买了钓鱼岛五个岛屿中的三个之后,有争议的钓鱼岛日益紧张的局势就成为了中日关系的常态。在过去四年里,中国海警 (CCG) 船定期在该东海群岛附近巡逻,并经常进入钓鱼岛周围的 12 海里领海,与日本海岸警卫队 (JCG) 上演猫捉老鼠的游戏,后者的任务是维持日方对钓鱼岛的控制。同时,解放军空军 (PLAAF) 在钓鱼岛和日本南部岛屿周围的巡逻已导致日本航空自卫队 (JASDF) 经常性的紧急升空。

由于中国南海的开发近来占据国际新闻头条,人们很容易就认为东海的紧张局势已形成新的平衡。但钓鱼岛周围相对平静(但依旧紧张)的现状下隐藏着令人担忧的趋势,则暗示一个更加危险的新争端阶段可能即将来临。

CSIS 亚洲日本事务高级副总裁 Michael Green 简要介绍了不断变化的东海局势,具体如下。

越来越大的舰船


2012 年后期至 2013 年,钓鱼岛周围领海的中国政府海监船和非政府船只急剧增加。在日方购买岛屿的一年多后,中方海监船的绝对数量略有减少,但仍显著高于 2012 年以前的水平。现在,中国进入钓鱼岛周围的日方管辖海域已成为常态,JCG 有一支专门的巡逻队经常在一天内对进入领海的多组 CCG 巡逻船或其他附属船只做出回应。

Graph of Incursions
入侵图表

 

CCG 在进入日本海域挑战日方主权同时避免严重冲突方面经验丰富。同样,JCG 在避免与中国同行升级事态方面也高度专业且富有经验。但由于未知因素,这些相互抗衡的巡逻仍承担着风险——在争议海域的技术故障、错误解读的信号、意外碰撞、抗议者或流氓渔民的干预是否会引起其他日常冲突,从而失去控制。

从长远来看,更多的担忧在于,虽然在钓鱼岛巡逻的中国船只总数相对恒定,但其规模在稳步增长。根据 CCG 发布的数据,2014 年前往钓鱼岛的船只的排水量平均约为 2,200 吨。2015 年,该平均量已增至超过 3,200 吨。

Coast Guard Assets
海警资产

 

海警 2901 已占到中方船只的很大一部分——这是一艘排水量超过 10,000 吨的新型 CCG 巡逻船,于 2015 年部署到东海,预计未来将加入到在钓鱼岛周围的巡逻。这将是全球最大的海警船,只有其姊妹船——海警 3901——能够与之媲美,海警 3901 预计将在未来几年巡逻中国南海。这些船只均大于美国的阿利伯克级驱逐舰。此外,这些船只的火力大大优于大多数的海警船,但在执法领域,撞击或碰撞驱舰比交火更有可能发生,在任何这种抗衡中,仅额外的吨位就可能扭转局势。

 

海军舰艇改建海警船


中国已改造多艘海军军舰并将其重新部署为海警船,帮助在钓鱼岛巡逻。尽管拆除了反舰导弹和舰空导弹,以及最重的舰炮,这些前身为海军舰艇的船只火力仍优于大多数的海警船,为中国提供了相当大的优势,以与其他执法船对峙。

Coast Guard Ships Deployed
部署的海警船

 

三艘舰艇已被改造为执法船,与中国派往钓鱼岛的另外 11 艘巡逻船相比,这三艘舰艇平均为中至高级吨位。随着中国当前进行军事改革以及 2013 年将其海上执法机构并入统一的 CCG,这些转移以及更新型、更大型巡逻船的建造表明,中国正在将发展海警作为优先战略。

 

更加频繁的空中巡逻


日本紧急起飞战斗机,达到了冷战时期的水平,以应对北面俄罗斯轰炸机和南面中国战斗机的入侵。

JASDF Scrambles by Region
JASDF 按区域紧急起飞

 

在 2014 年,日本的战斗机紧急升空达 943 次,与之前于 1984 年创下的记录处于同等水平。一半的紧急升空是为了应对最靠近钓鱼岛的九州岛西南区域的目标。自 2012 年起,中国的空中入侵稳步增加,PLAAF 飞机越来越乐于挑战其日本同行的底线。2014 年,在日本与中国防空识别区 (ADIZ) 在东海上空的重叠区域内,两架中国 Su-27 与两架日本军用飞机分别接近达 100 和 165 英尺。这种危险的近距离接近不是常态,但强调了这样一种可能性,频繁的紧急升空最终可能导致意外空中相撞。中国在 2013 年年底宣布的 ADIZ,强化了其在该地区的空中存在。虽然据报道,中国仅在该区域执过一次法而且并未针对日本飞机,但未来如果尝试这么做,可能会引发危机。

 

日本严肃应对


日本没有坐视不管。日方了解,在钓鱼岛周围,CCG 巡逻船不断增加的规模和能力提出了独一无二的挑战——JCG 同行迟早会面临这样一种情况,即他们无法维持其数十年来对该岛屿周围海域的管控,至少在没有日本海上自卫队 (JMSDF) 的协助下。这将标志着现状的重要转变。为了应对这种可能性,并且大概是为了阻止中国先使用海军舰艇,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于 1 月 12 日表示,根据新政策,如果外国军舰凭借除“无害通过”以外的借口进入日本领海,JMSDF 舰船可参与“海上治安行动”。目前还不清楚这是否适用于 CCG 中改造的 PLAN 舰艇。

日本也已开始提高其在争议岛屿周围的海域感知能力和军事能力,在与那国岛(钓鱼岛以南 90 英里)上开设雷达站,在冲绳附近的奄美群岛部署额外军队,并准备多相计划以对任何威胁日本继续管理钓鱼岛的行为作出双重军事响应。专门在钓鱼岛巡逻的 JCG 小队也新增了 10 艘 1,500 吨巡逻船和两艘配备直升机的船舶,并已于 4 月初部署,与近几年一样,用于避免增加其他海岸警卫队,以帮助应对中国海警船。